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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与“省医”的120个故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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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两甲子故事】致敬白衣天使
发布日期:2018-09-21   点击:

我与安徽省立医院的故事,发生在上个世纪最后十年。那时,我在安徽省文联的一家文学刊物任编辑;那时,省文联还没有搬到芜湖路口大钟楼东侧的同济大厦里,宿州路九号,是文联大院,与省立医院仅几步之遥;那时,或许正是这种空间位置的缘故,我与省立医院的交往比较频繁。

忽一日,正读南门小学,还不到十岁的儿子,咳嗽不止,无痰,干咳,咳得咽喉冒烟的那种。饮咳嗽糖浆,无效;喝姜汤,没用。一晃,快一个星期了,仍无法自愈;赶紧的,看医生。平时散步看到省政府对面的花园街,有专治小儿伤风咳嗽的广告牌,于是,携子就诊。诊治大夫也真敢开口,就那么一咳嗽,收了八九百块医药费。那是我一个半月的薪水。倘若治好了也罢,可钱花了,小儿咳嗽继续加剧,医生的药毫无疗效。做父母的那个心疼,由里疼到外。无奈之中,忽然想起,省立医院近在咫尺,怎么把它给忽视了,竟然舍近求远。翌日一早,医生听我叙述了病情和治疗过程,开了一盒药,说,吃吃看吧,应该管用。果不其然,药到病除,当天就止咳了。一盒药没用完,小儿就痊愈了。记得很清楚,这盒“止咳丸”只花了几毛钱。想想前几天病急乱投医,胡乱花出去的近千元,肠子都悔青了。这是我与省立医院的第一次亲密接触,印象是,医道精湛,医费至省。

又一回,记得是春夏之交。当年上山下乡时结识的朋友满贵,突然跑到省城,找我帮忙治病。问他,患了什么病?满贵几番欲言又止,就是不说。又问,有病怎么不看医生,却巴巴地跑来找我?说,看了几家医院,从乡里到县里,从县里到市里,医生变换不同的药,涂在患处,都不管用;即便是听医嘱,把几种药膏搅混在一起涂抹患处,也不见起色。看来,满贵的病,有些蹊跷,唐突着问,是皮肤病吗?满贵吞吐好一会,答,是,只是地方不对。我一听,似乎明白了什么,第二日清晨,陪满贵吃了简单的早点,到省立医院挂号,看皮肤科。满贵把裤子褪下来,在左侧腿根处,硬币大小的面积上,密布了十几个比薏米粒稍大的白色脓头,很是瘆人。诊治大夫默默地观察了好一会,斟酌着开了处方。一边候着的我,熬不住,还是问了一句,医生,这是性病吗?记得,医生没有正面回答,只是说,一天三次,涂在患处,保持清洁干燥,会没事的。个把星期之后的一天,满贵忽然从老家的村部打电话过来,兴高采烈地说,病治好了,得好好谢你,帮我找了个好医生,医疗费才十几块钱。满贵老实巴交的,自然不会光顾不良场所;医生不仅能对症下药,且谨言慎行,医风超然。令人慨叹华佗再世。

方修文是舅家二婿,即我的表妹婿。不知怎么的,由鼻窦炎引发,鼻腔竟然有了肿块,逐渐严重阻碍呼吸。从深圳赶回合肥,找到我,叙说了情况。赶紧帮忙联系医生。住进去检查,第三天即手术,麻醉之后,把上颚从里向外掀开来,把鼻腔里的东西处理干净,再缝合。是个不算大,也不算小的手术,一个过程,劳动麻醉师、医生、护士等十数人,他们的辛劳可想而知。没有塞红包,也没有请吃请喝。就那么住院了,就那么把手术做了,也就那么六七天的时间好了、出院了,赶回深圳继续上班。至今二十几年过去,没有复发,五官如初。省医医术之妙,叹为观止。

旧日同事的孩子,包皮粘连。省立医院泌尿科专家吴斌医生,听孩子家长说,县里医生吩咐,要做一个手术,不敢在县里做,就带孩子来了省城。吴斌医生细细观察一番,跟孩子逗乐,你这鸡鸡,平时不注意卫生,才粘连了,看你长大了怎么娶媳妇?好,现在憋一口气,要勇敢,不要感觉疼,说话间,吴斌医生手里拿了一个金属的小镊子,当着我和旧日同事的面,就在门诊室里,左手三指把孩子的小鸡鸡轻轻捏住,右手用金属的小镊子往下剥粘连的包皮。当时留下最深刻的印象,是“灵巧”两个字。无法想象吴斌医生是在怎样一种状态下,以灵巧的双手,以医家的智慧,转瞬之间,就把困扰了旧日同事与其孩子多日的病患解除了。“神医,神医。”旧日同事一个劲地赞叹。吴斌医生说,看得及时,病情较轻,粘连不紧,再拖一段时间,就有些麻烦了;回去后,不放心的话,可以抹点红药水或红霉素药膏。我亦插口说,事关子孙根的大事,吴医生四两拨千斤,就化险为夷了,真是出乎意料。此番,说到医疗费用,真有点不好意思,医院,只收了个挂号费。

当年,读谌蓉的中篇小说《人到中年》,女主人翁陆文婷大夫,累倒在手术台上的情节,在安徽省立医院就曾发生过。泌尿科主任石天凯先生,曾率领中国医疗队援助也门共和国,艰苦的工作环境,令其一年累白了头。回国后,继续在肾医学如肾移植、肾外碎石等领域探究不止,最终,倒在一台持续了近二十个小时的手术台边,再也没有醒来,时年不过六十。那时,我正勤于传记文学的创作,记得,在宿州路省立医院宿舍石天凯先生家中设立的灵堂前,他的夫人,泪光滢滢、饮泣无声的景象,至今挥之不去。民谚:医者,父母心。医家自然有悲天悯人的情怀。不过,常人尤其是患者及家属,亦更应具备这种心肠。如此这般,医患之间的理解,就能建立在深层次的灵魂交融之中。

由于时隔久远,转眼二十几个年头过去了,当年接触到的安徽省立医院的医生护士,别说肖像记不清了,就是姓名大多也很难留在记忆中,不过,他们作为省立医院救死扶伤、悬壶济世的良医,建院120年来,乃至于中华数千年来,杏林世代传承的医德、医道、医术、医貌等,都深深地烙印在患者心壁上,永不褪去。(合肥  曹无为)

 

责编:朱伟华